今天給洋高考的的廣大考生們講一個留學愛情故事。
當飛機盤旋而下,小葵透過窗戶看著下面一排排的房屋,低矮而整齊,點綴其間的樹木很高卻不見樹葉。原來多倫多是這個樣子,小葵暗想。額頭貼著窗戶,小葵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。耳邊傳來空姐悅耳、禮貌卻不帶溫度的聲音:"飛機即將降落,請寄好安全帶。"
小葵隨著人流往前走,過海關時,回答了幾個簡單的問題,海關人員說了一句歡迎。小葵依舊隨著人流去取行李。小葵推著行李車,看到前邊有很多人舉著寫有名字的牌子。小葵仔細辨認,其中并沒有一塊牌子上寫著她的名字:向小葵。
小葵看著周圍的人群,小葵以前就發(fā)現(xiàn)機場、車站、碼頭這些離別之地仿佛是情感的放大鏡,那些離別之痛,那些相聚之歡在這里變得那樣的肆無忌憚。一個身影掠過小葵,越過旁邊的兩輛行李車,飛撲進另一個人的懷里。燈光照在小姑娘平淡無奇的臉上,卻是異常的動人。
小葵低著頭,繞過這一對情侶,有人拍了拍她的肩,小葵側(cè)頭,看到了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。麥子接過小葵的背包,背在自己的肩頭,說道:"累嗎?路上有點堵,晚了。"
小葵盯著麥子看,這么熟悉的聲音,每天都能聽到,有時一天可以拿著話筒說幾個小時。吃飯、睡覺、走路都能聽到他的聲音?墒撬哪槄s是這樣的陌生,明明這眉眼,這笑容是曾經(jīng)見過的。
小葵隨著麥子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Van,車身上仿佛花瓜似貼滿了"某某公司移民服務"、"某某公司接機服務"的字樣。
車輛行駛在多倫多冬日的街道,地面上有一層薄薄的冰。街道兩邊的樹木伸展著光禿禿的枝椏,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理所當然,仿佛多倫多的樹木本就該這樣張牙舞爪。一只秋天只顧貪玩的小松鼠在樹枝間穿來穿去,或許在自立地覓食,或許在串門子借口糧。剛進12月份,小店的櫥窗上就布置滿了各種節(jié)日的裝飾,圣誕快樂,新年快樂,在多倫多圣誕節(jié)和新年的概念是那樣的模糊。
車輛停在一棟半舊的獨立屋前面,小葵剛下車,忽然一只黑貓不知從哪里躥到了車輛的前蓋。小葵失聲尖叫,黑貓受了驚嚇一般鉆進了地下室的窗戶。麥子對小葵說:"到了,我現(xiàn)在就住在這里。我就想等你來了之后再一起去租公寓住。你沒來,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房子,就先住在這里了。"
麥子拎著小葵的行李箱上樓,小葵跟在后面幫著他托著行李箱。麥子說:"我這里的房租就交到這個月月底,明天就去找個經(jīng)紀看看Finch地鐵站附近的公寓。那邊的房子都比較高檔,你來了,怎么都不能讓你住這樣的小破屋啊。"
小葵的時差一直都沒倒過來。在語言學校上課的時候仿佛游魂,耳旁總是有那只貓的叫聲。小葵納悶,這天寒地凍的,房東的貓為什么就叫得這么歡。麥子說這貓是房東的寶貝,也有房客抱怨過好幾回,但誰讓小黑貓和黑貓警長沾親帶故,抓起耗子來那是業(yè)績彪炳。面對鼠患肆虐和小貓叫春,房客們選擇了后者。
小葵一邊在GOOGLE上搜索一邊對正在旁邊打游戲的麥子說:"你能勸勸房東給小貓做手術嗎?"
麥子沒抬頭,說道:"這樣太殘忍吧。"
小葵把臉埋在枕頭里發(fā)出嗚嗚的聲音:"那小貓總叫喚,對我就不殘忍了嗎?"
麥子不停地點著鼠標,戰(zhàn)情正酣,輕聲說:"這新房子不是已經(jīng)看好了嘛。等到月底,那邊的人搬走了,我們就能搬進去了。公寓套間不用和人擠衛(wèi)生間,又安靜,多好。你再熬幾天啊。"
小葵對著窗戶吼了一聲,那只小貓仿佛回應一般叫了一聲。小貓覺得它終于不再曲高和寡。但小葵覺得小貓的叫聲充滿了挑釁。氣得她用被子裹住腦袋,兩條腿在外面蹬啊蹬。
新年的時候,小葵搬進了地鐵站附近的公寓。公寓的墻壁是清新的蘋果綠,這是當初小葵看了好多處房子后較吸引她的一點。一室一廳,21層的樓高,落地窗,光線明亮,唯一缺的就是家具。
宜家永遠都是留學生的首選。小葵自認為不是很懂得色彩的搭配。小葵總喜歡姹紫嫣紅的顏色沖擊,她向來不避諱,她認為她奶奶家大紅大綠的被面較好看。麥子和小葵去宜家選家具。小葵拿了一個目錄記下想要的家具的序列號。小葵拿起一盞燈,麥子搖頭。小葵扯過一塊窗簾,麥子癟嘴。小葵指著一個樣板間的布置,麥子點點頭。
小葵的家成了宜家的另一個樣板間。好友去她家玩,一進門先驚嘆:"葵花子兒,你家布置地不錯啊。沒想到你還有這水準。瞧瞧這顏色過渡地多好。你轉(zhuǎn)性了,不喜歡大紅大綠了?"好友轉(zhuǎn)了一圈兒說:"哎,我咋瞧得這么眼熟呢。你照著宜家的樣板間弄的?"
小葵把一個甜筒塞進好友的手里,嘴里嘟囔著:"這樣省心啊。"融化的冰淇淋流到小葵的手上,小葵很自然地吸吮著手指,還在睡褲上蹭了蹭手背。
好友把小葵甜筒上的榛子粒放進自己的嘴里,小葵拿一根手指捅她的后腰。倆人在沙發(fā)上鬧成一團。電視上在放《蝸居》。
麥子在廚房洗洗切切,做他拿手的咖喱蟹。
好友沖廚房里的麥子喊:"麥子,你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啊。哪天小葵把你蹬了,你跟我走吧。"
麥子提著鍋鏟,從門框探出頭來,說:"小葵,你看你姐們兒這是明目張膽地挖墻角。別再把我當根草,我可是塊寶。"
走進第五個季節(jié)
新家離學校近,一趟公交車就能到。但麥子提議應該買輛車,這樣周末出去玩玩走走很方便。小葵沒什么想法,她比較宅,上網(wǎng)看日劇、美劇、港劇、內(nèi)地劇是她較大的愛好。她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家看電視劇和在網(wǎng)上八卦、網(wǎng)購和國內(nèi)的朋友網(wǎng)聊。出國一直不是她的意愿。父母說親戚朋友的孩子都出國上學了,小葵也該出去,否則在親戚朋友面前丟份兒。小葵順了父母的意思,小葵從小到大都一直在順父母的意思。小葵在北京的新東方上TOEFL/">托福課,3個月的住宿課程后,小葵認識了麥子,迫不及待地趟進愛情的河流,想要一試深淺。小葵和麥子的托福成績都不理想。小葵和麥子還是通過中介前后腳出了國,在約克念語言課程。小葵不知是電視劇看多了開竅了,還是長大了忽然能體會父母的良苦用心,開始好好地念書。
麥子說買車,要買德國車,因為他抵制日貨。小葵問父母要了買車的錢,放在麥子的面前。麥子說他不能讓小葵出全部的車款,不過他錢不夠,先墊個幾千塊,就算他倆共有這輛車,等他有錢了再把剩余的錢給小葵。小葵不計較。
下課后,小葵回家,放下包,開電腦,進廚房,開冰箱,拿可樂,動作一氣呵成。沙發(fā)上,麥子在玩PLAY STATION,電視機巨大的屏幕上,小葵永遠都記不住名字的兩個人在互毆。小葵問麥子:"你今天不上班?"麥子答:"我把那份工辭了。才幾個錢兒啊,哪有你重要啊,這樣就有更多的時間陪你啊,小寶貝。"麥子的眼睛一直盯著電視機,余光都沒有瞟向小葵。小葵站了一會兒,凍可樂凝聚的水滴啪的一聲滴在小葵的腳面,有點冷。
月末交房租,麥子和小葵說他的匯款要到月中才能到。小葵說沒事兒。這個月她交,下個月麥子交。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算不了那么清楚。
大學第三年,小葵的父母來多倫多探親。父母這一次來就是想在多倫多給小葵買一套房子。小葵說她還沒想好畢業(yè)后要不要留在這里。父母說現(xiàn)在買房上算,就當是投資了,等小葵回國再賣掉。
麥子第一次見小葵的父母,以前逢年過節(jié)在電話里問過好。麥子嘴甜,經(jīng)常哄得小葵的媽媽樂得直不起腰。小葵的父親愛喝兩杯,麥子一個勁兒地勸酒,自己眼前的酒杯未見淺。
小葵的父母上飛機前對小葵說了兩番話。小葵的媽媽說:"小葵,麥子這孩子不錯,心細,會疼和人,不像你爸,醬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。"小葵的爸爸說:"小葵,麥子這人你欠考慮了,酒品如人品。你倆不合適。你再想想。"
小葵的父母上飛機后,麥子問小葵:"小葵,房產(chǎn)證寫的是你的名字還是你爸媽的名字?"
小葵答:"我爸媽的名字。"
麥子沒說話。
小葵買的公寓樓和現(xiàn)在的住處只隔了一個街區(qū)。上任住家還需一個月才能搬家。小葵坐在地板上,在宜家的目錄冊上拿熒光筆圈圈點點。
麥子問:"這是自己的家。買宜家的家具是不是太隨便了。找個裝修公司好好裝修一下。"
小葵想了想,麥子說的很有道理。
麥子開始張羅著房子裝修的事兒。小葵整天掛在淘寶網(wǎng)上,墻貼、抱枕、小擺設。包裹寄到的時候,樓下保安給小葵打電話。小葵看到秀氣的小保安臉上的驚詫。
房子裝修好了,墻紙的顏色很溫馨,書房的地毯很柔軟,臥室的窗簾很精致,客廳的落地窗很敞亮。麥子一直都比她有品味,小葵想。小葵光腳走在地毯上,一點聲音都沒有,腳心癢癢的。陽光透過玻璃窗曬在她的臉上,小葵貼著玻璃看外面的風景,她恐高,她不敢站在陽臺上往下看。多倫多的冬天還是那樣明目張膽的冷,遠處的樹木骨節(jié)分明。可能是多倫多的冬天太漫長了,樹木只有一片葉子都不剩的時候才這么灑脫,夏季綠意濃郁時反而顯得內(nèi)斂秀氣。
寒假,小葵訂了機票回家。小葵收拾行李,問麥子:"第一次見你的父母,要買點什么禮物?給你媽媽買個包包吧。"
麥子說:"不用不用,我媽對名牌包沒概念。"
小葵說:"那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阿姨喜歡什么顏色的包。"
麥子說:"你洗澡去吧。剩下的我來收拾。"
小葵剛淋濕頭發(fā),記起來新買的洗發(fā)水在包里忘了拿進來。小葵交流一聲麥子,麥子沒應,小葵踮著腳尖去拿洗發(fā)水。小葵走到客廳,聽見麥子在廚房里打電話。麥子刻意壓低的聲音讓小葵停了下來。小葵聽見麥子說:"媽,一會兒小葵若是打電話問你喜歡什么樣子的包。你就說你沒什么想法,不過前一陣看見同事背的那個LV包好像很耐用。媽,記住了嗎?"
頭發(fā)上的水珠滴在地毯上,一點兒聲音都沒有。頭發(fā)上的水珠滴在小葵的腳背上,很冷,小葵哆嗦了一下,踮著腳尖進了浴室。
小葵畢業(yè)后又等了一年,麥子也畢業(yè)了。小葵委托經(jīng)紀等他們回國后把房子租出去;貒昂屯瑢W吃散伙兒飯,飯桌上觥籌交錯,三杯兩盞下肚,大家祝完他倆一路順風,就開始祝他倆早生貴子。顛三倒四的祝福,小葵照單全收,小葵開始展現(xiàn)她千杯不醉的酒量。
小葵和麥子回去后一個月。好友接到小葵的電話。
電話里小葵說:"我和麥子分了。他說我和他性格不合。你說我和他在一起5年怎么就性格不合了呢?"
好友問她:"那你問他當初你倆為何在一起這么久?"
小葵說:"我問了。他說生活所迫。你中文向來比我好,你說"生活所迫"這四個字什么意思?你說他是不是有苦衷?他得絕癥了?"
電話這頭一片沉默。
半年后,小葵獨自回到了多倫多。她獨自在廚房里做咖喱蟹。咖喱的味道很嗆。小葵做不出麥子做的味道。因為她總是忘記買椰奶。
看完以后alevel考生們是否有所感觸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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